初见姜淑梅老师与艾苓老师时,只感到温馨、亲切,暖心,如同一碗用亲情温热的酒,在寒冬的夜晚里来上一碗,百般滋味涌上心头。
70多岁的姜奶奶头上布满了银发,圆圆的脸,眼神清澈有力,穿着一件花色旗袍,庞眉白发却精神抖擞。艾苓老师身穿素色旗袍,慈眉善目,举手投足都有一种为人师表优雅气质。她们相互搀扶着走进课室,艾苓老师是那样的温柔,眼神里都是满满的紧张与疼爱,搀扶着姜奶奶的那只手从未放开过。在访谈刚开始的时候,我注意到一个小细节,艾苓老师细心地为姜奶奶倒了一杯热茶,怕奶奶聊着聊着天就渴了,放在了讲台的旁边。纵然艾苓老师倒的茶会凉,任何东西都有它的期限,过期的爱情,过期的食物,过期的玫瑰花,但是亲情,是介于形式,超乎物质,是没有界限的,也没有最佳赏味期限,它是永远的,就像一罐陈年老酒,埋在地上,越久越有味儿,越放就越醇厚。
艾苓老师正在给姜奶奶倒茶
姜淑梅与艾苓,不仅仅是母女,还是学生与老师的关系。她们不仅仅是在对方的生命出现过,也照亮彼此的生命,成就了彼此的人生。1996年,姜奶奶的老伴儿去世了,沉浸在悲痛的情绪无法自拔,没日没夜的失眠,吃安眠药也不能睡着,后来在艾苓老师的教导下,姜奶奶在写字中找到了新的方向,她开始开着小台灯,在客厅、在厨房练字写作,她开始走街访巷的去“上货”,她又开始睡得着了。在访谈会上,艾苓老师提到,姜奶奶是个特别的学生。平常人学写字是小学一年级开始,从语文教材课本中学起的。而她则是从路边派的广告单、药品的说明书,咿咿呀呀唱曲儿的戏剧频道字幕中认字的。平常人写字拿的是白纸、原稿纸,她写字是写在废纸上、衣服标签上、甚至是本子的封面上她都可以密密麻麻可以写三篇文章的结尾。
姜奶奶一笔一划的签下了她的名字
姜奶奶写第一本书《乱时候,穷时候》的时候,不会用标点符号,几万字的文章没有标点符号,密密麻麻地挤在一张纸上,有时候姜奶奶写字字还会写反,艾苓老师便会细心地、耐心地,一个个、一行行地帮姜奶奶校对,整理。在姜奶奶创作的每一个夜里,就有艾苓老师的一份守望,一份坚持,一份关心。 “如果她不是我娘,我会羡慕甚至妒忌她呢”,艾苓老师坦言道,在指导姜奶奶写作的过程中她反观自己的文学作品,发现了不少问题。姜奶奶原生态的叙事方法、讲故事式的腔调更是给了艾苓老师写作上的指点。姜奶奶不仅仅只是她的母亲,她的学生,更是她的老师。
母亲给了女儿生命,给予了她爱人的能力,给予了她被爱的宠溺。女儿继承了母亲的期盼,成为了母亲内心的骄傲,给予了母亲开心的笑容。亲情,超越爱,超越情,它用温情煮开了爱的美酒,在不知不觉间,醇香和甘甜它就浸润在我们的指尖脉络中,久久不能散去。
小记者们与母女作家合影留念
文/记者站写作营 黎晓彤 图/记者站 李卓莹 陈思霖